沪有学堂，名曰文来。地处偏僻之乡，然书香袅袅，遍及四周。自其创办，尔来十四年矣。小人斗胆与其同岁，受宠若惊。加之其不以小人无才，收吾为学子，感激涕零，唯有发奋以求报耳。然小人天资驽钝，始三年惟学得皮毛，仅此已困苦不堪，未尝敢争功名于闲暇。故沪上竞赛五六者，无一斩获。

　　至第四年，校曰：＂此乃关键之时，期年后有一考，人称之中考，汝之余生与校之荣誉，唯凭此耳。望尔等寒窗苦读，有孔子之志，李白之才，得以考取功名，则吾亦稍心安。＂吾闻之，觉此言若鸡血一碗，心中豁然开朗，如拨云见日，乃立志苦读。

　　然学途不顺，频遭坎坷，吾之学业未进反退耳。苦闷不堪，不思茶饭，欲究其故。子曰：＂学而不思则罔。＂吾便未尝有思，便不得学法。适逢一模考，吾惴惴然不得眠，果未有佳绩，区700名耳，如此成绩，何以中考？初，心中难以平复，常于夜半，独自忧虑；后渐好转。至第二学期初，月考成绩已如入深渊，吾愈加不安。人曰：＂否极泰来。＂吾赖是以自宽，而后复学之不已。至此，吾已无可挂念，唯放手一搏，安心向学，读圣人之书。此后便如妙笔生花，吾亦不知何故。

　　至次一月考，校中进步约百五十人许，再次，即为二模考。吾得意忘形，试数学时不知所云，唯129分，五门齐论亦不佳，复为区700名。予悲戚不已，幸遇吾师，其曰：＂夫成绩者，上下波动乃常态耳。不足为怪，亦不足因此而悲，古时仁人'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'，尔当如此。＂吾如听天籁，谢之再三。万物复为常态，日出云归，一月如一日，吾亦然。因自知拙劣不堪，未去自主招生，而今想来，为一败笔。此后有一三模，吾平静而待，试时竟对答如流，校中成绩再进约五十名。此时已万事俱备，只待中考。

　　考前，师曰：＂尔等今当远离，无它可言，惟愿汝皆得功名！及考完，勿忘探访，吾备美宴而迎。＂吾闻此，泪如泉涌，无法自治。西元2013年6月15日，即所谓中考，吾淡看之，谨答之；为文修之以诗词，证明论之以几何。须臾后，便至其终。此后荒废多日，及今复忆初三生活，感慨良多，便记之以博一笑耳。初三，如黄粱一梦，又历历于眼前，难以忘却。其中辛酸，其中乐趣，唯经历者自知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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